一个下捞,把手伸到栗玦腿弯下,再起身时,栗大小姐已经被她横抱在怀。
都说醉鬼死沉,但这种时候又该庆幸栗玦身无三两肉了。
别说是让她抱到车里了,就算
呸呸呸!
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王语非花了三两分钟把栗玦带回她自己开来的车上。
上海的秋天总是没露够脸,就被性急的冬天强行挤走。
因而,刚上车的这会儿,屁股和后背贴在冷冰冰的座椅上,嘶啦嘶啦往身体里窜着寒气。
王语非忙不迭打开车内空调,她扭过头察探栗玦的状况,对方在副驾驶上缩成一团,轻轻打着颤。
即使开了空调,车里的温度爬升得也没有这么快。
这样是没办法给她系安全带上路的,小王略一思索,脱下外套,拉过栗玦的身体,想先借她裹上。
孰料,甫一接触热源,栗玦就跟长了意识似的在她怀里找到柔软的位置窝好,但那幽浅绵长的呼吸声又分明显示她并未苏醒过来。
这种事情只有呆萌爱黏人的小动物才会做吧?
一想到拱在她怀中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属于高高在上的栗大小姐,小王不禁失笑,昏睡中的她还挺会顺杆儿爬。
小王原本只是好心给她披件衣裳,但现在再把她推回自己的座位,似乎不那么仁义。
先让她睡一会儿吧,王语非终是心软了。
她也可以借此机会重新梳理一下当年的事——
栗玦怎么会浑身是伤地被人丢弃在湘潭一个偏僻的小村落里呢?
假使当真是如车祸之类的事故所致,肇事者为了逃避责任,一不做二不休,选择荒郊野外“弃尸”也是偶有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