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萍楠瞧着她这一身的凤冠霞帔,心里不免生出感慨,眼角竟有些微湿——
“要是你娘还在,就好了。”
蒋幼清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是世事难料,她垂下眼眸,鼻腔里也泛起酸来。
“你看我,大喜的日子,竟说这个,你可千万别哭了,才上好的妆呢,莫要花了。”
祁萍楠拿着锦帕拭了拭眼角,随即起身将门窗都关上——
“快坐下,姨母有些私话儿要跟你说。”
蒋幼清不知道祁萍楠要说什么,但瞧着她又关门又关窗的,不免好奇起来——
什么私话儿,竟这般神秘?
祁萍楠将左右手交叠的搭在膝盖上——
“按理说若是你母亲还在,该有你母亲来说,可如今她不在了,这话儿就只好由我这个做姨母的来说——”
“姨母,您说就是。”蒋幼清莫名的紧张起来。
祁萍楠笑了笑,摆了下手里的帕子——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你,却是至关重要,今晚上是你的新婚夜,你这当新娘子的万万不可拘着——”
“拘着?”
祁萍楠说的很委婉,见蒋幼清不明白,只好又离近了些,贴在她的耳边,悄声道——
“出嫁从夫,夜里你们二人要退去衣裳,坦诚相待——”
还没出阁的少女,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话,蒋幼清被羞的面红耳赤,登时就从椅子上猛地起身——
“姨母!”
祁萍楠见她这般的反应,倒也理解,这事儿对待嫁的女子而言,的确羞臊的很,自己又只是她的姨母,自然比不了亲娘,她反应大些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