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着活着才有机会,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又烤了会儿火,待身子暖和些后,伙计就送来了烧好的热水,薛晏荣就要起身离开,走到门前,却又不放心的看了那人一眼——
“今日好好歇一歇,别再胡思乱想了。”
话罢,人就离开了。
蒋幼清听着关门声落下,眼里的泪终于掉了下来,解下衣裳,将自己浸在浴桶里,等快要喘不上来气时,才又浮出水面,眼泪跟热水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身子的寒意逐渐驱退——
直到此时蒋幼清才算是真正的清醒了过来。
重新穿戴好衣裳,人却陷入另外一面的沉思——
脑中却闪过一些画面,断断续续的拼凑在一起,却并不那么清晰——
如果自己没有看错,薛晏荣的胸口为什么要裹着白布?
难道他受伤了?不像。
蒋幼清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绵软的触感,让她的脑子里一阵混沌!
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在脑中炸开——
难道,这是他的难言之隐?
震惊过后,眼神里涌上按耐不住的狂喜,或许自己有救了!
第二日一早,蒋幼清才回了府——
岁杪一觉醒来找不见人,吓得魂都已经快没有了,就差要去报官。
“小姐,您、您去哪了啊?!”
蒋幼清摇了摇头,一脸的淡定“去浑河边上走了一圈。”
“浑河?!”岁杪登时就站不住了,一把扶住墙壁,才没有摔下去“小姐!您去浑河边上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蒋幼清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心烦,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岁杪整个人都在发抖,下一刻却又猛地拉过自家小姐的胳膊“您的衣裳?!不对!我怎么没见过这一身?!还有这个大氅?!这是男子的衣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