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瞧这寒冬里盛开的红梅, 一切都是好兆头, 都在按着自己的预想一步步发展。
心底不由自主的涌上些得意来,嘴角也跟着扯开了笑意。
“二爷, 您听说了吗?”姚十初拿着块新扯的面料进来,在薛晏荣的身上比划着。
“听说什么?”
薛晏荣这几日都跟徐聿在外面忙活, 一大早就出去,天黑了才回来,等跟郑珺清请完安后,说不了几句话,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熟了, 对府里的事情并无所知。
“昨儿个二老爷把朝哥儿给打了,说是打的还挺狠,二夫人拦不住, 最后去请的老太太过来,才拦下的, 我听暖香苑的春花说, 朝哥儿被抬出来的时候, 人都昏过去了。”
薛晏荣顿了顿, 抻展了胳膊——
“奇了怪了, 平日里不都最疼晏朝吗, 竟打的这么狠?可说是因为什么了吗?”
一说到这个, 姚十初却冷不丁的笑了下——
“您猜呢?”
“我猜?”薛晏荣打了个哈欠“二叔一向不管家里的事,二婶又是个重男轻女疼儿子的,想来必定是薛晏朝在外面惹了什么不该惹得麻烦吧?”
“差不多了,但惹得不是别人,是二老爷。”
“哦?”薛晏荣来了兴致,走到软塌的矮桌旁,伸手拿起一个蜜饯放进嘴里“你倒是说说,怎么惹了?”
姚十初倒也不怕隔墙有耳,干脆的说道——
“朝哥儿去泉香阁里叫姑娘,好巧不巧那姑娘被另外的人先叫走了,您想啊,朝哥儿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要什么给什么,在外面自然也是这么个性子,结果硬是领着吉庆在泉香阁里闹了起来,闯进人家厢房的时候,傻眼了,那姑娘不是别人叫的,刚巧是被二老爷叫走的。”
“呵呵——”薛晏荣嚼着嘴里的蜜饯,脸上坏笑道:“那二叔还不得气的胡子都歪了。”
“可不是嘛,二老爷到现在都还铁青着脸呢。”姚十初将面料裹紧到怀里“要我说,这朝哥儿也是自作自受,八月份乡试的时候本来就落了榜,那时我瞧着二老爷就要发作,可架不住老太太拦,二夫人哭,这才没动手,结果朝哥儿呢,非但不改,还越发顽劣了,要我说,早该来这么一回了。”
“老子儿子一个德行,怨不得晏朝,他这是有样儿学样儿。”话罢,薛晏荣却又抬起头来“哎,今儿还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