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人家斑斑点点,和灯光一道出现在视野里。
南边是山,北边便是城市,越到高处越能感觉到这里是分界线一样的存在,她们缓慢地上升,广阔的灯海延伸到目光所不能及。
人只有在很偶然的一些时候里可以跳出自己生活的框架,远远的瞩目那些管理有序的“人的格子”。
江愉这下也感觉到了,夜晚的摩天轮,大概就浪漫在这里吧。
“老师。”
她叫了牧云行一声,迟迟没有下文。
“怎么了?”
“这里好安静啊——我以前坐的摩天轮下面会放歌。”
现在不仅没有歌,什么也听不到,甚至有种时间静止的感觉。
“这样多好,”牧云行弯眉笑了笑,“如果我们坐到一边它会怎么样?”
牧云行很少主动提出什么,江愉心想我们都喝了假酒了。她不再看风景,转而和牧云行对视:“理论上不会,上面有铰链的。”
“哦……”牧云行掂着下巴看她,饶有兴味的哦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了。
好吧,江愉很想告诉她这就是傲娇,□□裸的凝视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去就去嘛,不过我都主动那么多次了,这次应该记你耍赖。
她坐过去的时候,厢体确实有点微微的晃动,牧云行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往旁边移了移空出位置来。她们把两个背包放在对面,最高点就要到了。牧云行看着江愉,她的头发刚刚过肩——
还是和江愉第一次见到她一样的长度,一侧的发尾因为重力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