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也像她一样坐着,挪动的时候发出布料之间的摩擦声,她靠在牧云行的肩上,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老师,你想的什么呢?”
“别装,”牧云行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江愉缩在她身侧,也不躲她。
江愉的声音从身体的缝隙里溢出来:“你裹着袍子睡觉?”
“一会儿脱,现在有点冷,”牧云行指了指天上某处星群,“那是北斗七星吗?”
江愉也看过去,一副特别认真的样子,但是嗯了半天也不见答话。牧云行碰碰她:“你别是不知道。”
“我看着挺像勺子的,”江愉笑了笑,“我天文一窍不通诶。”
“那你说想看星星。”
“不是吧,现在看星星都有门槛了?”
牧云行说不过她,反倒被逗笑了:“随便吧。”
“老师,我是你第一个女朋友吗?”
牧云行顿了顿,她现在很想斩钉截铁的说是,但是谷雨的面容不适时的出现在脑海里。
“不是。”她坦诚道。
她想再补充什么,例如“但是是我第一个这么用心的女朋友”,想了想还是算了,加上定语之后有种她有过很多情人的感觉。
“那你应该会啊,”江愉扣了扣她的手心,说这话时只是发问,没有任何其他情绪一样。
“诶?”牧云行万万没想到她会说这个,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她撑着床把身子往上直了直,让自己面对着江愉,“执着是这么用的?”
江愉歪了歪脑袋:“也不是不可以。”
“说真的,你不是喜欢做计划吗?”牧云行把江愉乱糟糟的刘海掖到耳后,说起正事的时候,她周身又带上一种不着感情的温和,“你原本把这件事计划到几岁?”
哪件事?江愉做了个小小的估算,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她们想的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