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路边,从道义上来讲自己应该被谴责,同样的,从道义上来讲应该原谅牧云行。
谈得上原谅吗?她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其实从道义上来讲,应该是她要放开牧云行。
孟成儒很快下来了,比江愉想的快得多。他一路小跑,从门口看到江愉之后更是赶紧跑了过来。
他喘着粗气,扶着树暂时休息了一下,然而嘴边的笑容依然在,他摇摇头,似乎在感慨自己没有年轻时能跑了。
江愉在旁边看着他:“不用这么急的。”
“没,”孟成儒这时候,他们并肩往食堂走,“怕你等太久。”
江愉没有说话,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摇了摇头。她看孟成儒一身轻松,好奇道:“诶?你拿的什么?”
“啊,”孟成儒指了指自己的书包,“弹力带,在书包里。”
“我以为拿很大的东西呢。”
第一次见孟成儒时他在搬垫子,江愉先入为主的觉得他还是拿垫子。
“哈哈哈没有。”
不断有骑车的人路过,本就不宽的小路更是没什么空间了,他们两人只好走的很近,步调相反的时候还会轻轻撞一下。
江愉不是没有察觉,但是总感觉很心虚,不能明目张胆的躲开,只能默默调整步伐。
他们边聊边走,拐到主路上。聊天的间隙,江愉无端又想到这是最后一节游泳课了,笑容是不会让人麻木的,她依然感到心如刀绞,和无可奈何的难平。
她回头看了一眼,花坛和高高的树木里,没有体育中心的影子。
“怎么了?”
“没事。”
他们走了,从拐到主路的那一刻,就完全消失在牧云行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