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气氛差点要熬死江愉的时候,嗡嗡声停了下来。
“好了,”牧云行拿着吹风机退了半步。
下雨过后会有彩虹,暖风过后会有一团火,牧云行漫不经心的看过去,不料对上江愉炙热的目光。
披着头发的江愉,面色苍白、然而带着引人遐想的红。
江愉的眼里有典故,有黛玉葬花,也有虞姬自刎,但更像强烈的引人失足的深潭,把牧云行一下子拉到那个点缀着可怕猜想的夜晚。
太近了,牧云行发觉自己一瞬间知道了一切,在这个暴露无遗的眼神中,一切的猜想都被证实,可怜的、被自己摒弃了的荒谬理论,反过来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想逃,立刻就逃,但是江愉开口了。
“老师,”江愉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理智的她死死拽着她说不是时候。
但另有一个江愉,是个爱情疯子,在滚烫的爱意里掐死理智。
“嗯?”
牧云行多希望她随便说点什么,随便。
“你还记得,那个‘不可能的人’吗?”
沉默,沉默让人窒息。
江愉继续道:“我——”
“江愉,”牧云行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江愉被打断了,江愉安静下来。
一种闭塞的沉寂充满了这个房间,沉寂让她们对对方的想法心知肚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愉终于闭上了微微张开的双唇,为自己的欲言又止画了句号。
牧云行叹了口气,她心里的小人这会儿像是走过了无数个坟场,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喜欢江愉,江愉却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