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行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江愉正忍受着多大的疼痛,也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
她知道江愉其实很怕疼,但上次抽血她就知道了,江愉喜欢忍着,再害怕也不说。
她坐在床边轻拍江愉的背,希望能带去点微弱的安慰,然后拿过手机来,准备打120
“老师……别……”
江愉的声音很羸弱,牧云行凑到她边上,洗发水的香味在身边萦绕。
灯光、香气、玻璃花,一切都易碎,江愉的面容似乎也是,白皙的脸上,桃花眼晕了色,鼻尖和耳廓都显露出醉人的红,在琳琅满目的破碎感中肆无忌惮的表达着脆弱。
“怎么了?”
“不用医生……给我……半小时,”江愉疼的把头仰起来,然后又蜷缩进去,“半小时。”
牧云行怎么可能放任她,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作为老师她就算失了职。
她心疼不已,抚摸着江愉的手臂:“我们去医院看看,没事——”
“不,我知道怎么治,以前就——嘶——”一阵巨大的疼痛感来袭,江愉的泪水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求……求你……”
看着她这幅样子,牧云行犹豫了。但是她很生气,一是气江愉什么也不说,如果她早知道江愉生病兴许现在能拿出点办法来;
二是气江愉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否则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多病。
江愉渐渐不发抖了,只是仍然抱着膝盖蜷缩。
牧云行一直在她身边,看她确实有所好转,叹了口气决定暂时不再叫医生。
差不多有半小时,江愉终于能完整的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