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单纯善良”的姜栾正面无表情地抱着兔子,垂眸望向半跪在地上的香兰。

“让你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我在太子宫外守了大半天,没发现什么古怪之处。”香兰顿了顿,神情有些犹疑,“但我打听到了一件怪事儿,说是太子沐浴从不叫人服侍,更衣也要自己亲力亲为。”

姜栾蹙起眉,听起来没有太大的异常,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们都笑说太子是太爱干净,以至于到现在都没宠幸过哪个陪床的丫头。”香兰又自顾自地开口,“太子明年就要及冠,皇后老早选定了丞相的独女作为太子妃,可看太子现在这模样,就怕成婚之后冷落了娇妻。”

“明年啊,倒是迫在眉睫。”姜栾沉吟了片刻,似是有了答案。

“五公主,您怎么突然让我盯着太子啊,难不成他是……”香兰小声地开口,有些好奇姜栾的用意。

“嗯?”姜栾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很想知道吗?”

香兰察觉到了姜栾问话中的危险意味,忙不迭摇摇头:“不想。”

“继续盯着。”姜栾挥挥手,看了眼天色,“她快来了,别让她看到你。”

香兰应了一声,站起身拍拍膝盖,赶紧离开了公主府。

房内霎时静了下来,姜栾若有所思,整理着香兰刚才的话,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准生人近身,不近女色,不是身患隐疾,就是心有所属。

昨晚她盯着舒蔓,自然发现了姜斐的视线一直追着太子跑。

不止是单相思,太子好像也有回应,时不时就扭头望向那边的屋檐,最后搜查的时候也有意无意地漏了那一片区域。

难不成是两人相爱,太子不愿娶妻,所以……

姜栾蓦地心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