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之后,从前看着越是甜蜜的场景,如?今想来越是伤心。
遗书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赵伯只?以为顾迎筝是出了意外,就是这样,想来才更加可惜。
他以为能看着顾迎筝和江盈晚幸福地过一辈子,谁知道?只?是眨眼间,顾迎筝就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赵伯照旧还是照顾着江盈晚,别墅里的人也都没换,只?是多了许多的保镖,谨防江盈晚做傻事。
有一天早晨,赵伯去给江盈晚送早餐,房间里却空荡荡的,江盈晚不知道?去了哪里。
赵伯赶紧让人去找,最?后却在花房把人找到了。
江盈晚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是顾迎筝留下来的旧衣服。
她的头发散乱着,那张脸上毫无血色,眼神空洞的像一滩死水,嘴唇也干到起皮。
江盈晚没有穿鞋,一路走过来磨破了脚底,她却像是没有感受到脚上的疼痛,只?是怔怔地盯着花房发呆。
“小姐…”
赵伯眼睛一酸,又有了要流泪的冲动,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正想要说?什么,江盈晚却忽然开了口。
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怪异而沙哑,赵伯仔细分辨着,发现她说?的是“花”。
赵伯看着满花房的海棠,忽然明白了过来。
顾迎筝走之前还说?要把花房里种满海棠,现在海棠开花了,可是那个人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江盈晚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火红的花朵,她的神色怔愣而迷茫,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