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辉瞳孔微微一缩，复望没有任何犹豫就给出这样的回答，让他不由得开始深思，他究竟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很显然，在场之人能给他这般勇气的，唯公主殿下一人而已。

夜辉深渊般的眼眸中有一抹阴鸷的光芒明灭不定，他饶有深意地收回落在复望身上的目光，冷冷地笑道:

“很好。”

“区区亡城骚乱，竟得夜神魔王亲临，倒是让本宫很好奇，这石像林中的水，究竟有多浑。”

夜神魔王护住夜钰，复望无从下手，凉锦情霜亦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暴露她们的目的和手段，便没有再动手。

夜钰从惊惶之中回神，先叩拜了夜神魔王，然后快步跑去夜鸢身侧，将重伤的夜鸢扶起，取出伤药喂夜鸢服下。

神智迷糊的夜鸢艰难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朝凉锦看过去，但见凉锦目不转睛地瞪着夜神魔王，从始至终没有关注过她的伤势，她内心悲怆而痛苦，如果她不是夜神族的嫡女，如果她没有与凉锦站在对立的立场，她们不会如此陌路。

冰凉的气流灌入她的肺腑，令她激烈地呛咳起来，不可遏制地喷出一口逆血，脸色煞白，神情格外萎靡。

她们或许连朋友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