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涂绥越过青苏,朝着泽昊走去,在距离他三步之处稳稳停下,规矩的行了一礼。
“罪臣涂绥,让陛下费心了。青丘狐族之罪,铁证如山,罪臣不敢辩驳。但罪族之中,亦有无辜,望陛下明察。”涂绥言辞恳切,声音放地又轻又低。
“阿绥。”
风华没有见过涂绥低声下气的模样,心猛地一揪。白光一闪,她倏而现在涂绥身后,成为她最坚实的倚靠。
“……”泽昊见姑姑如此,再三思索的一番话终是没有出口。
站在大义的角度斥责?站在君臣的位置批判?他不能,风华也不许。
“往事已远,旧物不复。既然……”泽昊偷偷觑了一眼风华,见她一双眼睛长在涂绥身上,心下了然,“既然你的这条命是姑姑给的,那朕也无权处置。”
“没错,阿绥。你放心,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到你,我保证。”风华信誓旦旦地说道,手却不老实的攀上了涂绥纤细的腰肢。
涂绥面无表情,实则暗自腹诽道:伤我最深的人,难道不是你?
泽昊觉得场面异常尴尬,他与青苏,实在没有再呆在这的必要。
“姑姑,今日之过,罪在侄儿,请姑姑责罚。”他此刻衣衫不整,颇为狼狈,但他垂拱数千年,天帝的气度已经刻入骨血。只是在风华面前,他会心甘情愿的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