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她身边来回逛,用目光侵略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丽贝卡很小,小到做其中一些人的孙女都合适。
黛伦也很小,十岁出头的年纪。但她明年就要正式出售她自己。
晚上,丽贝卡被放下来,她沉默着扶着墙一点点朝自己的房间挪动。
那该死的共情能力又升腾上来。事实一直在警告黛伦,不要施舍同情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惨。于是她视若无睹,撇过头,翻身上床,扯过被子。
丽贝卡耐心地朝自己的床铺挪动。
她的铺位在上面。
这对现在她的来说是一个挑战。
丽贝卡小心地迈出一只脚,踩住梯子。
随后,黛伦听沉闷的几声响,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丽贝卡从梯子上滚了下来。
丽贝卡慢慢地站起来,双手再次按住梯子。
不出意外,她再次滚下来。
黛伦看见她撞出了鼻血。
她黑亮的瞳仁在黑暗中有些亮晶晶的。黛伦以为她会哭。但她没有。
丽贝卡用手背擦掉鼻子流出的血,再次握住了梯子。
她像是执着的登山者,无比有耐心有韧性地做着眼前徒劳的尝试。
她不断尝试,不断摔倒。
她开始哼歌儿,一直重复一个调,黛伦怀疑她只会这一句。她带着急促的喘息,断断续续哼着歌儿。黛伦觉得她是疯了。她脑子一定有问题。
丽贝卡再一次从梯子摔了下来。她身上伤口绽裂开,血珠蹦在黛伦脸上,黛伦再也无法忍耐,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