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我拉紧,气柱又像是被拉得太猛太用力的橡皮筋一样从中绷断,我再次掉下去。
重复着尖声惊叫、抓住一点微弱的希望、再次跌落、又抓住一点希望,我不断下坠,可是速度却慢了好多,几次之后水流渐渐扩散开也没有那么湍急了,日光透进来,我终于能够从白茫茫的水雾中看到一点东西——西索一手用气粘着滑溜的石壁,另一只手的气连接着我手里的气。
他跟着我跳了下来!他真的疯了!
他的气反复被我拉断,减缓我下坠的速度和力道,他自己也被我拉得不断跌跌撞撞摔在石壁上。
终于落到瀑布下的小溪里时,我的四肢不知是因为用力过度还是因为刚才那短暂又漫长的一分钟多时间里身体分泌了太多的肾上腺素,我几乎没法呼吸,瘫坐在水里不停的发着抖。
西索从水帘后面走出来,手臂和下颌上全是擦伤。
他走到我身前,挡住了我头顶的阳光。
“你看,”他歪着脑袋看我,脸上露出得意又欣喜的表情,“我说过你可以的,呵呵~”他弯腰把我抱起来,捧着我的脸亲了亲,像是终于找到自己每夜都要抱着才能入睡的毛熊的小孩一样兴高采烈,“咪路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一直都知道……”
他说着把我的头按在自己颈边。
西索身上夹杂血腥气的隐约香味和他温热的体温让我因为惊吓过度而僵硬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我听见自己的喉咙里不断在吸着气,颤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