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奚鹤卿捏着手里花枝,指尖刺去股掌,留下血痕。
他图什么呢。
奚鹤卿突然委屈。
这几个月来所有的情绪堵在他嗓子眼,激的他眼底发红。
他深吸了口气,说,“我们回去吧。”
卷耳蹙眉,明白自己可能做了不好的事。
可她见那姑娘尴尬,便没多想的收了那朵花,没想到奚鹤卿会反应这么大。
一朵花而已。
她抿唇,却未能说出什么话。
而奚鹤卿看她沉默,一颗心便愈发的冷。
不能再这样了,他想。
上巳节后,转眼间便又过了一月。
四月初时,奚鹤卿带卷耳登了那艘船。
船桅高悬,让人震撼。
“我想着,你大概想出去走一走。”船下海潮声声,奚鹤卿站在卷耳身后,淡淡开口,“蓬莱最好的时节是秋天,如今景色一般,倒不如去别地看看。”
卷耳看了会儿这船上陈设,转头对上他视线,惊讶于他话里的周全,礼貌道谢,“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