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岑行戈啼笑皆非,纵使他没有种过田,却也知道,在冬天,寒冷的天气是会将稻苗冻死的,又何谈两期生呢。
虽然很不忍心打击自家娘子的热情,可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认清事实才是,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他日后再慢慢的将这些所需的银钱尽数赚回来便是了。
他试探的开口,“可是娘子,稻苗脆弱,冬日里连人都未必能过得去,何谈这些脆弱的稻苗。”
“不必到冬日。”碧荒拍拍岑行戈的手臂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岑行戈不情不愿的把娇娇软软的娘子放下来,“踩我脚上,别脏着你鞋。”
他家娘子轻得跟朵棉花似的,踩在他身上都轻飘飘的。
碧荒脚踩在岑行戈的鞋面上,弯下腰从这沉甸甸密密麻麻的稻子中一株株的分辨,葱白的指尖划过,便有金黄的光芒融了进去。
岑行戈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耐心的等着她叫他抱她起来,两人一同归家。
至于碧荒说的什么稻可两期生,不必至冬日,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娘子天马行空,他陪她一笑便是了。
“好了,走吧。”
片刻之后,碧荒直起腰,拍了拍岑行戈的手臂,他十分自觉的就将碧荒抱在了怀里,揽着她的腰往回走。
顺口好奇问道:“娘子,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碧荒点点头,然后伸出握紧的手展开——
是一颗颗金黄饱满的稻粒。
碧荒俏皮一笑,“是救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