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晟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从塞西尔手里拿过一张毯子盖在少年身上,轻轻拍着少年的背。

塞西尔心里一叹,把众人带了出去。

一名家臣皱了眉,“特助,家主为何不趁这个时候下手?”

塞西尔摇头,“家主想要二公子的心,这时候下手,就永远没办法得到了。”

家臣恨铁不成钢地扼腕,“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谁说不是呢?”

“不然我干脆去给二公子下药,成全家主!”

“你疯了!你敢对二公子动手,就等着死吧!”塞西尔低声训斥,“还不快走!”

房间里,裴晟毫不掩饰地爱恋和欣喜看着怀中人,修长的手指碾过少年的唇,“小景,以后就在哥哥身边好吗?”他的手往下滑去抚过少年的身体,突然间动作顿住,缓缓从少年怀里抽出一个试管瓶,里面的血肉甚至还算新鲜。

他的眼睛一寸一寸冷了下去,垂眸看着怀里的少年,声音仿佛淬了冰,“裴景,你想干什么?”

荒唐啊……

简直荒唐。

他冷着脸松开了手,任试管掉落在平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裂了一个角,然后抬起手狠狠地捏着少年的下巴,用撕咬的力道封住了少年的唇。

这具身体曾被冰冻三百年,一切的身体机能都还在当年脆弱的基准线上,娇弱的很。

突然而来的强烈疼痛唤醒了裴景,血腥味直冲鼻腔,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留下,他下意识抬手推拒,嗓子里发出一声呜咽,等男人喘息着推开,他想起身离开,却被人死死箍住,三天的悲痛让他的力气一时不够,没推开人,反而激怒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