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梦。
郭瑾断然摇头,洗漱过后便于书案小坐,谁知翻开书简,竟觉脑中清明通畅,如同抽丝剥茧、焕然新生一般。
郭瑾忙唤人去请华佗,华佗为她诊脉之后,果真恭喜郭瑾风寒已除,无需再自我封闭隔离。郭瑾正欲兴奋出门,便听华佗兀自喃喃:“此岂不为此消彼长?”
郭瑾闻声好奇追问,华佗直言道:“今早不知何故,奉孝竟也突然病倒,好在症状较轻,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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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二月,官渡形势愈紧。
郭瑾正于帐中同众人商议对敌之策,忽听前哨来报,说是有位文士自称平原郡祢衡,如今正于营外求见。
桥豆麻袋,正平小宝贝?!
顾不得满帐文武,郭瑾率先冲出营地拱手相迎。祢衡仍是一身宽袖儒袍,博带松垮系于腰间,随心所欲、不问世俗,下巴保持着四十五度的蔑视弧度,远观仍是一副莫挨老子的架势。
郭瑾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见好友如此不假矜持,祢衡眼尾一挑,傲娇开口道:“世间常有锦上添花之辈,而空乏雪中送炭之友。”
见郭瑾随之颔首,祢衡忍不住继续自卖自夸:“我见长珩困于官渡,苦战至今,特意前来投奔,意欲相助一二。祢某之心,真可谓一片赤诚!不知长珩可有要事,须得我等大才委身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