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不可置信地瞪圆眸子。

我去!无字书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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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堂下澄澈如镜。

想着好友难得放肆饮酒,戏志才与他围坐于海棠树下,杵着下巴莞尔调笑道:“郭弟远途而至,怎不见阿瑾身影?”

郭嘉为自己斟满面前的耳杯,听闻对方提及郭瑾,他并不与随之搭话,只一杯接一杯断续饮着。

见他大有将自己灌醉的嫌疑,戏志才按住他的动作,锁眉道:“酒大伤身。”

话罢方才惊觉,这句话怎会从嗜酒如命的自己口中说出?

郭嘉已有些醉了,见他如此动作,只醺醺然倒向身后凉森的竹席上。睁开眼,眼前全是皎洁似玉的明月,伸出手,手指映在月影下,时时滚落几片海棠花瓣,心绪随之沉静下来,脑中却不可抑止地胡思乱想。

你说,怎会有人像月亮一样,可望而不可及?明明叫人那样勾心挠肺,却又云淡风轻地将人推开,就如乌云遮月般,躲进万家灯火之后,让他根本无处可寻。

戏志才转头瞧去,好友枕着半边手臂,神色温和平静,似乎没有半分波澜,月光笼罩在他面上,镀上一层夺目的银边。

皎如玉树临风前。戏志才心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轻声笑笑,转眼却又瞧见那人胸口,不知何时掉落出一本巴掌大的棕色小册。

戏志才伸手捡起,好奇道:“郭弟何以留存一本无字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