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衣妇人继续咄咄逼人:“先生欺我一介女子,竟要反诬我强词夺理?”

灰衣少年淡笑摇头,偏头瞧了瞧自己亲自接生的小猪仔,虽是不舍,却仍不作解释,只摆摆手:“夫人若是如此认为,只管将它带回便是。”

许是胜之不武,褐衣妇人明显还没体会到喜悦滋味,犹犹豫豫起身,见那位灰衣少年端坐如松,眼皮都未曾抬过一下,这才理直气壮抱起猪仔快步离去。

妇人仆一出门,二郎便逃也似地扑到司马徽跟前,摸摸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按先生这般做派,不消几日,家中便要被人洗劫一空吧?”

郭瑾跟上前来,暗暗拧了把他腰间的肥肉。

灰衣少年闻声笑道:“夏虫不可语冰,曲士不可语道。既如此,徽又何必白费口舌?”

也对,郭瑾想了想,如方才这等乡野妇人,既能做出这种清新脱俗的腌臜事,那定然也是个好赖不分的死脑筋,无论你把多少证据摆在她面前,她都不会相信你,反而会杠精地质疑你图谋不轨。

除非她的小猪仔迷途知返,自己跑回来。

郭瑾温和笑笑,二郎一根筋地追问:“先生不愿与邻里交恶,固然是先生品性高洁,可也不必如此枉自吃亏?”

司马徽揉揉他的碎发,“那妇人行色匆匆,定是苦于此事良久,徽又怎能为一己之私,而陷邻人于苦境不顾呢?”

过分了哥!郭瑾冒出几丝冷汗,这就有些迂腐了喂!

见他二人仍有掰扯此事的架势,郭瑾忙出声问候:“瑾冒然登门,还望先生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