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笑着朝吴邪挥了挥手,向夕阳下的他跑去。
因为他是吴邪。
“如果一定要我结婚,那只能是他。”
虞唱晚在虞妈妈愠怒的注视下平静地说道。
她想起不久前回答许曼的问题时,自己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安静的咖啡厅里只有门前风铃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坐在她对面许曼抿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果然,即使对父母的教育方式再不满,在这种足够令他们歇斯底里的大问题上,我们还是会屈从。”
许曼放下咖啡杯,摇了摇头:“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意识到从小接受到的教育是有问题的。但即使这样,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最终无法父母狠下心,就只能选择妥协。”
不是不恨那些从小就未曾顾及自己感受的无休止的争吵,不是不恨从不给予鼓励、只是一味打压孩子的自信来凸显和稳固自己统治地位的教育方式。
她们都很聪明,用了很漫长的、很痛苦的时光去学会治愈自己,也挣扎着明白了那些都不够正确,可仍旧愿意相信,父母是爱着自己的。
所以,也从来无法真正地狠下心来全然不顾他们的恳求甚至是哭闹。
“他们一定要我结婚。”虞唱晚用小勺将蛋糕切成小块,“执着到了你都无法想象的地步。他们坚信,即使是争吵不休的婚姻、不明事理的孩子,也要比一个人安静终老要幸福百倍。如果我不结婚,他们甚至会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