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摆手笑笑:“怎会?若你真看不惯老六, 父皇将他分出去就是了。”话说的轻描淡写,但若真的封王送去就藩,基本就断绝继承皇位的希望, 毕竟现今是盛世。
仙歌暂还不想让六皇子脱离她的视线,所以轻描淡写摇头:“不要。”
“那些言官又来参父皇了?”她转移话题。
宣帝依然笑呵呵:“无事,你无需操心。”
不是参皇帝,而是要皇帝好好教女儿,好好一个公主,怎能养得如此跋扈。
仙歌就知道这点事不算事,她回到自己宫中,筠真送上那颗小珠子,仙歌轻描淡写碾碎,从珠子中落下一张轻薄到极致,又细腻丝滑到极致得绢帛——这是宫中的贡品,湘水缎,哪怕是凤梧宫中,一年也只能分到三匹而已。
会选湘水缎,无非是因为它够轻薄又坚韧,在这张锦帛上,密密麻麻书写着一些人的代号,以及金额,数字都不小。
仙歌一看就知道是账本,直接找来专门的人才,让人研究。
这东西为什么会让他们那么看重她也知道了,大概是行贿的证据与金钱流通的脉络。
这东西如果交给宣帝,六皇子现在就可以凉了。
茨梁宫中,经过三十大板的六皇子重伤,他躺在自己宫中,紧闭门扉,好像在严防其他皇子的嘲笑。
茨梁宫是宫中诸未成年的庶出皇子居所,不止住了六皇子一人。
可实际上,此时的六皇子内室里,他正眼神阴骛地看着一个人,一个太监:“怎么样?东西找回来没有,到底落到了哪里?”
清秀样貌的小太监战战兢兢,他是六皇子的心腹:“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