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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不止想撞墙,他还想跳窗投河,死都不要和嘉禾死在一块。

他一个男人,居然被一个正在发育中的十六岁的少女嫌弃胸小。平胸怎么了?平胸难道就不能做美美的女孩子了么?

换好了衣服后折磨还不算完。他们既然是要扮作方家的侍女去接近方涵宁,那么侍女自然不能梳着道士的发髻。

嘉禾于是又从车内不知哪个角落翻出了木梳、珠花、发簪之类的物件,递给了苏徽。

不过在苏徽伸手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你,会么?”

“大概,会吧。”

然而事实证明,直男的审美无论在那个时代都是行不通的。片刻后嘉禾从镜中看着自己头上歪歪扭扭的双鬟,忍无可忍的从苏徽手里夺走了木梳,自己动手。

她从小是被人服侍着长大的,未曾给自己梳过头,但就算是这样,她的一双手也比苏徽的要灵巧。鸦青的发丝在她手中如水涌动,三下两下就成了绾于耳畔的双螺。

接着她又略显粗暴的将苏徽按在了自己面前,祸害起了苏徽的头发。

是真的祸害,前宁康公主、现女皇陛下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伺候人的这一天,心中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拽着苏徽头发的时候下了重手,扯下了不少发丝。

可是看着苏徽那张楚楚可人的脸,她又心有不忍,最后她还是认认真真的为苏徽梳了与她类似的双鬟,结髻于脑后,鬓边垂下轻飘飘两缕黑发,端庄婉丽,令人见之心动。

她掐着苏徽的下巴瞧了好一会,好一会后才如梦初醒,“朕若是男子,说不定会封你当个贵妃。”

“唔……谢过陛下?”苏徽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夸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