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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剩下的就最近那户搬了家的人家,可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只听说在海里捞到宝发财了。

那就不是了,温家父子去过温路之前住的环境,狭小昏暗的房间仅仅放得下两张单人床,白灰脱落的墙皮斑驳,哪里像是有宝。

两人看的又揪心又难过,据那边工友讲,他前两年住的房子也和这差不多。

最后收拾打包,他们把温路所有的东西都带了回来。

温善善也没想来,看上去向来不正经的二哥可以咬着牙在外面坚持这么久,八十年代穷苦磨砺人,但温家条件不错,他们仨兄妹基本没受什么苦。

但事情已经发生,追悔也没有意义了。

原本温央的想法是给温路立个牌位,毕竟他年纪不大,按习俗不能发丧。

温久山垂着脑袋沉默半响,最后还是没同意。

老父亲半耷拉着眼皮,略带浑浊的瞳孔无神,砂石般粗粒的嗓音缓缓响起。

他说:“小央,再等等,会回来的。”

说他自欺欺人也好,作为父亲,他不能接受温路已经不在了,固执的不愿刻上温路的名字。

温央知道父亲的心结,想劝,却也放弃了。

就当他还在外闯荡吧。

总比一点都没有的强。

温路的事渐渐成了温家不可提及的伤心过往。

日子不紧不慢地走,晃眼就来到了五月,温谢两家定的喜日子就快到了。

因为温路的事,温央是想再往后推一年的,但这建议一出,就被温久山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