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内的小姐们她认识的不多,说得上话大抵也只有沈莲白一人了。
沈莲白今日如书中所写,穿了一身白,“想要俏,一身孝”真不是白说的,她这一身要是在配上落雪,站在苍茫天地间,便是只剩下白这一种颜色。沈莲白涂抹的脂粉不重,眉眼也都是温和的弧度,组合起来就是柔和似春风。
就算在同性的她眼中,沈莲白的长相也是无可挑剔,更何况她还有接近圣人标准一般的品格,输了也……还是完全不甘心啊!她只是长得有侵略性了那么一点点,只有寻常人的道德观,甚至有些时候都不是那么道德,她会偏私。
所以,她对沈莲白喜欢不起来。
还是沈莲白先开了口:“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劳你挂心。”墨染露出了一个“营业性”假笑。
“早先的事情略有耳闻,怕你惊魂未定未敢叨扰,身体可康健了?”沈莲白极其自然地握住了墨染的手,关切道。
“休息了一段时日已经好了。”墨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自带了立场,她无法打从心底觉得沈莲白是出自好心,反而觉得她是玩弄话术,制止不住自己阴暗的想法蔓延开来。她讨厌自己这样,混淆着嫉妒的情感实在是太难看了。
“孤清哥也还好吗?爹娘不喜提及他,未知他是否痊愈?”沈莲白说着另一只手就伸进怀里摸索着,最后掏出一个瓷瓶,接着道,“这是调养的丹药,烦请你带给他,别说是我给的。”
这又是什么剧情?沈莲白小姐敢问你是雷锋吗?
“他这么对你,你还要给药他?”沈莲白可是被退婚了,在整个上流圈子都传开了,她还能拿药出来,墨染觉得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是在的,你收着吧。”沈莲白的药瓶又往前伸了些许。
“你自己给他吧,痊愈不痊愈也自己问吧,我不清楚。”墨染连连摆手,她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这事恕不奉陪。她不愿意当个中间人,也不想贸然去找蔺孤清。
“这……”沈莲白面露难色,僵持了一阵子见墨染毫不退让,垂下手臂低声道:“我知道了,是我强人所难了。”
“这些事还是你自己做比较好,借我的手是何必。”
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她只觉得从穿书到现在,这一刻她最像个恶毒女配了,尖酸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