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小香连忙抚背,“小姐……”

胡轻柔擦拭着唇角,摇了摇头,“小香,我感觉身体不舒服,咱们还是回家吧!”

胡轻柔指的家自然是临河县的胡府。

“包大人他简直就是在刁难小姐,穷光蛋一个,是县令又如何?还不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还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像这种地方,你今后若是嫁过来,可怎么活啊?小姐,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告诉老爷,让他早做打算。”

小香说出了胡轻柔的心声,她并未制止。

“此言差矣!”唐鹤林的声音传来,他迎着阳光缓缓走出门外,折扇扇动,眯了眯眼睛,“包大人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即便是穷县令一个他也活得坦荡,即使身居陋室,他也悠闲超脱。他有百姓的信任,有君主的重托,试问一个全心为民的父母官又怎么会是‘穷光蛋’!”

“唐公子说的没错!”福伯拿着茶壶走来,方才的一切他都听到了。他们只看到少爷的穷,却看不到少爷的责任所在,福伯倍感心凉。“胡小姐,趁天色未黑,轿夫还在门外等候,您想回还是尽快回吧!”

福伯替包黑黑下了逐客令。

“福伯,你这是想要撵我们小姐走吗?”小香横眉道:“你不过是个老奴,有什么资格撵我们小姐走?就你们这个破县衙,我们一刻也不想待……”

面对小香无礼的言论福伯并未做争执,直到小香骂累了气愤愤地离开。

“唉!”福伯长叹一口气,抬眼看了眼唐鹤林,“我们少爷能有唐公子这样的朋友,已是足矣!”

福伯拍了拍唐鹤林的肩,提着茶壶又放到原处。

“不仅是朋友!”

望着胡轻柔远去的背影,唐鹤林气定神闲的扇动折扇,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