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确信的是无相宗立宗的年头几乎与三千域衍化的年头齐平。
在外自称出自无相宗的修士,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大佬中的战斗佬。由于无相宗名声实在响亮,世间总是免不了有人打起歪主意,想要扯着这张虎皮在外糊弄人。
只不过假冒伪劣弟子总会死得悄无声息,到如今,再无修士敢谎称无相宗弟子。
此刻作为缚龙域土生土长“小小炼气期”,拂衣不应该听说过无相宗,于是她装作不知好奇道:“前辈的宗门在哪一域?距离缚龙域很近么?”
长离这回没有再老实回答,只含糊岔开了话题。“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吧,那个,你是不是急着去灵鹤城救人?”
“是。一位好友被困在无妖盟,我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拂衣知道再问不会有结果,识相地收了口没有继续。
“我去帮你掳出来好了,何必浪费时间?”长离很热心,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眼神澄澈清纯得像个孩童。
拂衣很少从修士眼中看到如此纯粹的热心,那是没有掺杂任何利益与私心,更没有掺杂任何复杂情感的好意。就连受到正统教育长大的钟韵一开始对她也有小小防备,后来才逐渐敞开了撒欢。
可惜这份好意她无法安心接受。
不仅是因为拔过他羽毛,还因为无功不受禄,她不是一个轻易相信陌生修士的人。哪怕长离纯净得如同透明晶石,一眼即可望穿,她也无法将自己与钟韵的命运交付过去。
她经历过一次血淋淋的背叛,那次背叛让她明白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