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很快打消了这个不怎么高级大气上档次的念头,还暗自腹诽一朝跌回炼气期,连眼界都跟着狭小起来,真是不应当啊不应当。
前世手紧了几百年,到五百岁陨落时都是个响当当的穷剑修,现在有那么多先知的财路摆在眼前,何必跟钟韵斤斤计较。
“距离这里最近的小市在翠云山和渔安村之间,”凭着前世的记忆,拂衣脑中渐渐生出一副缚龙域的地图,说不上完整,但也八九不离十,“我们往东南方向走,三五天即可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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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你不是说三五天即可抵达么?这都十二天了啊!”钟韵欲哭无泪,在她看来最近走过的地方全都一个样,也不知道拂衣是按什么辨路,会不会记错。
“嘿嘿嘿,快了快了,估算失误。”拂衣挠了挠头,她当年走这段路的时候早就筑基,被戾霄驱使着下山杀人,御剑出行自然跑得飞快。
大致算了算脚程,以为三五天总能到达,没想到一时失误,把自己和钟韵看得太厉害了些。这段时间两人相处得极好,连道友这种客套称呼都省了,说话也自在熟络了许多。
“哎哎哎,你快看,着火的那地方就是了!”拂衣眼神好,老远瞧见隔着一座矮山后的天空中,升起一片绿油油的火焰与黑烟。
钟韵的关注点与她不同,朝远方瞅了半天,呐呐道:“那是什么着了火啊,怎么是这颜色?”
“呃,好像是挺奇怪。”拂衣见过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异火,还见过会说话会修炼的灵火,这片绿幽幽的东西在她看来完全不稀罕。
听到钟韵的话,拂衣才想到自己应当深入炼气期的心境,做出一副低阶修士应有的模样来。这回身边是傻大姐钟韵,要是遇上个心细如尘的修士,必能从她的细微反应中察觉出异常。
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太过奇异,连记载奇闻异事的古玉简都不敢这么编,要是有人察觉她是重活了一回,肯定会被抓去研究如何扭转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