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会结束时天气已经暗了下来,景王四下扫视了一下,看着并排行走的一对夫妻,出手试探了一下裴执到底有多在乎他那娇妻。
一枚石子隐晦的射中与傅娇娇擦身而过的夫人膝盖上,那夫人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惊慌之下抓住傅娇娇的手臂想要站稳,俩人齐齐磕到了身后的石灯柱上,眼见着就要跌到地上,一阵天旋地转,傅娇娇被裴执拦腰抱了起来。
那夫人以为自己失礼连累了首辅夫人连忙站起来行礼道歉,而裴执一言不发的紧紧抱着人,阴沉的盯着不远处站着的景王。
他笃定刚才是景王出的手。
景王无辜摊手,裴执胸膛起伏了下,不再看他,垂着眸担忧的视线落到傅娇娇身上,“可伤着了?”
傅娇娇唇瓣挪动了几分,她刚才后脑撞到了灯柱上,那些被锁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一瞬间喷涌而出,脑子一花,上辈子的记忆被她压了下去,与之替代的是刚刚嫁入裴府的傅茵。
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只呆愣愣的摇了摇头。
裴执摸了摸她的头脑,没有鼓包也没有擦破皮,他心中微松,抱着人上了马车,女子看起来一切如常,可她上了车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与以往热情黏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裴执挨着她,抬手给傅娇娇揉了揉额角,柔声说:“可是刚才撞到了脑袋?哪里不舒服不要忍着,告诉我。”
傅茵身体下意识紧绷了起来,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指尖,没有说话,很不对劲,一切都很不对劲。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
傅茵思绪翻飞,怎么也捋不顺现在的情况,在她记忆的最终点是看见霍深被石头砸中,她推开了他。
但是一转眼场景就换了个地方,脑袋在发胀,又闷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