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茵的身子果然受不住,夜里就起了热,家中有客人,又是雷雨天,不好请大夫来,她怕添了麻烦就生生忍着。
她忍习惯了,半夜硬是一声也没吭,自己撑着身子倒了杯凉水浇了喉咙烧灼的疼痛后就沉沉睡去,清晨,夏蝉久久没听到传唤,掀了帘子进来时人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
夏蝉急的团团转,“昨夜喊姑娘早早歇下,她偏不肯,这会儿还下着雨,哪家医馆还会开门。”
霍深正准备派人去请大夫来,裴执瞥了眼藕色床幔遮住的纤弱身影,淡声道:“我来。”
他会医术,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霍深顿了下,察觉到阁老的善意,脑海中闪过一丝惊讶,犹豫了下选择相信他。
他点了点头,掏出傅茵的手腕后就侧身让开位置。
傅茵的手腕很细,青色的血管藏在娇嫩白皙的皮肤下,浅淡的纹路覆在上面,精致的如一个艺术品,跟她的人一样,脆弱不堪。
裴执控制好想一把掐住她手掌,细细把玩的心思,没有盖手帕,直接并三指探脉搏。
手腕处的冰凉让意识模糊的人儿颤了颤,傅茵朦胧中想收回裸露在外面的手,却被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按住了。
她轻轻哼了声,将要醒来,半梦半醒中,看到床前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穿的是她刚给霍深做的那件青色长衫,这次她不会认错了,轻柔的叫男人的名字,“霍郎”
裴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