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兄,你怎么了?又发什么呆?”沐清徽问道。
“没事,我只是担心那些不知真相的正道同仁们会因为情绪太激动而闹事,我再去看看,帮你探探情况。”说完,柳随风就此离去。
柳随风刚走,便有一名侍女进来。
沐清徽本不知她是谁,可当听见她侍女说“做得不错”的时候,她立即听出了是阿难的声音,顿时不再那样紧张,道:“你可真是大胆,就这样进听涛阁。”
“我不说话,你都认不出我,我还怕什么?”阿难坐下,道,“我说得没错吧,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一旦有可以攻击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
“但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如果愈演愈烈下去,我根本没办法自辩。”
“那就不自辩,谁诬赖你,你就让他闭嘴,不就行了?”阿难说得很是轻松的样子,“别忘了,你战战兢兢做了三年的好人,现在只是有一点点的谣言,他们就恨不能把你拖出去凌迟处死,你觉得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么?”
“我当然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不走到底,我绝对不回头。”沐清徽双手死死攥成了拳,指甲掐进了掌心,疼痛是那样清晰。
“阿清,我只是心疼你,一个人走了这么久,你不觉得累么?”阿难托起沐清徽的脸,关心地看着她,“跟我一起,做我们心里最想做的事,那些只要让我们一点不高兴的人,直接让他们再也不能说话,不是一件想起来就令人十分愉快的事么?你还在犹豫什么?”
阿难的脸几乎跟沐清徽贴在一起,彼此交缠的呼吸里流动着某种足够蛊惑人心的气息,让沐清徽忍不住心跳加快,思绪随之模糊,她仿佛听见了体内某种力量正在叫嚣着要冲破一直以来的桎梏,真正去做她想做的事。
沉默的空气里弥漫着暧昧不明的味道,沐清徽有些失神地眨眨眼,眉宇间显露着深深的颇疲惫之态,像是即将睡去。
忽然,有人影从窗外一闪而过,阿难生怕暴露行踪便立刻离去,留沐清徽独自在房中坐着,还未从方才那令人晕眩的感受中回神。
阿难刚走,便有一道黑迅速蹿入沐清徽房中,身法之快令她没能及时反击,直接被点了穴道。
知道那身影终于站定在自己面前,沐清徽才看清,是那日在酒栈门口遇见的人,君九倾。
“你到底是谁?”沐清徽满是戒备地问道。
“她果真给你下了迷心蛊。”君九倾登时怒上心头,恨不能将阿难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