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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徽?”君九倾焦急地叫她的名字,“怎么回事?你怎么来这里?”

君九倾叫了好几声,沐清徽那涣散的目光才慢慢落在他身上,却仍是愣愣的。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沐清徽,仿佛没有神智只剩下一个躯壳,这比让他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死去更要折磨和惊慌。

他将他抱住,不顾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听不见那些惨叫和呼救,只将她护在怀里,努力克制着因为过度害怕和担心而紧张的心情,深深地呼吸着,安慰她道:“我在这儿,不用怕。”

身边的声音这样真实,尤其是耳边传来的心跳声,快得让沐清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呆滞的神情有了松动,口中念念有词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我没有……”

君九倾听不清沐清徽在说什么,以为她是怕了,便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道:“没事,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丹田处诡异的疼痛刺激了沐清徽的神智,她终于从那缥缈迷茫的情境中回了神,发现君九倾就在自己身边,她不由道:“疼……”

君九倾这才松开她,问道:“哪里疼?”

思绪彻底恢复以往,沐清徽对头捂着丹田处,忍着痛再不愿意说话了。

见她又犯起了倔,君九倾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道:“我先带你回去。”

“我自己能走。”

若是以前,君九倾必定不会再接话或是解释,可现在,他耐心劝道:“再讨厌我,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一个人未必能安全回去,忍一下,很快就到了。”

丹田处的疼痛实在厉害,沐清徽难受得没有力气跟君九倾争辩,只得在他怀里缩着,就这样回了客栈。

连怜一直在客栈等候,只见君九倾踹了门就进来,两个仿佛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人在一起,吓得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直到君九倾把沐清徽放去床上,她才回了神,问道:“怎么回事?”

“你先给她看看。”君九倾忧心忡忡地看着一脸痛苦的沐清徽。

连怜忙给沐清徽搭脉,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道:“脉象很正常,看阿清这样子还是蛊再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