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沐师妹。”柳随风盯着君九倾,更像是不相信这沉冷的紫袍。
“人家可是拜过堂的,深夜独处很正常,你留下算什么事?”连怜笑道。
柳随风被这话惊得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道:“这怎么可能?你莫要胡说,毁沐师妹清白!”
连怜没再说话,笑吟吟地走了。
柳随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诘问君九倾道:“君九倾,你何必这样糟践沐师妹?”
君九倾面色如常,拉起沐清徽的手,道:“骗你做什么?我们确实拜了堂,她义父见证的。”
柳随风的怒气因为君九倾那太过平静的眉眼而烧到了极致,若非他素来性情温和再加上沐清徽还在昏迷中,否则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如今,他只好握紧了手中的剑,愤然离去。
纵然生气,柳随风仍保持着风度,没有大声砸门,生怕让沐清徽受惊。
屋中恢复安静后,君九倾看着床上闭着双眼的女子,道:“人都走了,不用装了。”
沐清徽睁开眼的瞬间就要从君九倾掌中抽回手,可他抓得太紧,她非但没有挣脱开,还因为彼此纠缠时太用力,将君九倾拉到了自己身前,被他压了半边身子。
他的鼻尖只要再近一点便能抵上她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里混着愤恼、无奈和其他许多说不清的情绪,听着她比以往要粗重一些的呼吸声,目光黯淡了一些,问道:“我说的事实,你怎么生气了?”
“我说了那是为了救你才做的权宜之计。”
“那你当时就像这样压着我,也是权宜之计?”
“我那是怕你跑了。”沐清徽忙解释道。
“哦。”短促的一声,似乎带着某种喜悦,他缓慢又温柔地补充道,“我说了,我不会跑。”
这语调根本不像是记忆里那个人会说的样子,沐清徽只觉得心头被一只手轻轻的握住,轻易就被抓住了命脉,仿佛再也逃不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