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说为什么吗?”黛黛道。
沐清徽却突然站了起来,先前的冷静镇定顿时一扫而光,声音也不自大了一些,道:“我跟君九倾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沐清徽拿起君子剑就要走。
“你会为了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这么生气?说出来谁信。”黛黛仍是坐着,甚至没多看沐清徽一眼。
“他在我心里就跟三年前我亲眼看见的那样,已经死了。”话说得恨,沐清徽的情绪开始平静下来,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才会现身来提醒我,多谢。”
“我不想管你的。”
“那我也不用他管。”
黛黛被沐清徽这冷言冷语激怒了,抢步到她面前质问道:“非要这样吗?”
“他当年死得那么干脆,他非要这样吗?他连死都不肯松口告诉我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非要这样吗?他如果还活着,这三年他却没有来找过我,没有给我一句解释,他非要这样吗?”沐清徽没再压制自己的情绪连发三问,盛怒之后陷入长久的沉默,最后一切都化作了她眼底的无奈,“我还有事,你保重。”
沐清徽直接离开了阴风谷,骑着快马一路狂奔,她心里分明很乱,却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找到柳随风和叶以霜。但她并不知道他们的失踪是不是真的和黛黛的师姐有关,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寻找阿难的下落,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反复思量之下,沐清徽决定先行前往沂州,如果阿难真的是冲她来的,必定会在途中现身,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一路上都小心提防,毕竟阿难的易容术高超,她们之前靠得那么近,她居然都没分辨出那是阿难假扮的黛黛。
为了等阿难现身,沐清徽有意放慢了脚程,但两天过去了,阿难依旧没有现身,而那些已经去往沂州的弟子也没有传回关于柳随风和叶以霜的消息,这不禁让沐清徽的担忧层层加深。
此夜赶着山路,沐清徽只好露宿野外。
夜色里的山野草木仿佛各异的人影,这服在幽暗的光线中,随时可能化身猛兽,伤人性命。
从阴风谷出来以后,沐清徽没有一刻不紧绷着情绪,此时已然十分疲惫却仍不敢放松警惕,手握君子剑,盘膝坐在火堆边运功调息,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如此一整夜过去,还算平安,可夜里天凉,沐清徽不慎染了风寒,整个人都不太舒服,便在第二日赶紧进城去找大夫开了药。
大夫见她脸色红润得实在诡异,便好心道:“姑娘,你这样子太过奇怪,不像是普通的风寒,不然先留下,我再替你仔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