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下的情谊。”沐清徽琢磨了一番邱子婴今夜的言行,觉得甚是怪异,道,“邱大哥,我觉得你今夜怪怪的,对柳师兄好像很有敌意的样子。”
邱子婴倒是没有隐瞒,点头应了一声。
“也对,你们的立场相对,确实会这样。”
“倒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
“教主此时不在。”
这话顿时让沐清徽红了脸,她转头去看还在烧着的火堆,觉得憋屈道:“就是他赶我走的,他在不在有什么两样。”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但教主在不在,确实两样。”邱子婴说得很是认真。
火光在映在沐清眼眸中,烧去了她这几日孤身留在沂州的坚强,真有些委屈在心间流动,难受得她说不上话来。
“我本不该现身,但我思来想去,只要给你解药,你必定猜得到是谁,与其故弄玄虚,不如做得坦荡一些。”
沐清徽正伤感,忽然灵机一动,道:“坦荡?他几时对我坦荡过?你们又对我有多坦荡?”
“这话从何说起?”
“从他跟我爹密谋说起,从他当时莫名其妙受伤说起。”
邱子婴没想到沐清徽这下真的“坦坦荡荡”地发问,他先是一愣,沉思片刻后抿紧了薄唇,垂下眼,一派守口如瓶,视死如归的表情。
沐清徽本就没想能切实从邱子婴口中问出什么来,只是诈他一诈,倒真是从他的反应里确定了当初阴风谷之战必定另有隐情。
她此时不便为难邱子婴,道:“解药我吃了,你可以回去给他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