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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横绝子道。

沐清徽抱着竹篓,看着君九倾提着水桶来来回回的身影,昔日我行我素的魔教教主仿佛就此成了一个普通人,不再是刀头舔血,而是会为了生活琐事奔劳,平淡而美好。

“水烧上了。”君九倾见沐清徽出神,也才意识到这挑水生火的事由他来做委实怪异。

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性命在努力,不光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沐清徽,还有连怜,甚至是横绝子,没人会眼睁睁看着他丧命,他好像不再是过去那个从出生就是为了继承九灵教,不论受多少痛苦和折磨都不可能得到半点关心的君九倾。

这些人为他的生命付出的心血,每一点每一滴,他都能看得见。

他的世界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不再只有他孑然孤独的身影,也不知从哪里有阳光照了进来,逐渐化开了那些凛冽和了冷漠,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

待一切都忙活完,君九倾便跟着连怜进入内堂去泡药浴,沐清徽想跟进去,却又觉得不妥便留在了外头。

内堂里,君九倾已经除衣坐进了药浴桶中,连怜将捣碎了的血珊瑚粉递给他,道:“我觉得还是让阿清进来比较好。”

“她又帮不上什么忙,进来也是干着急。”说完,君九倾将那些血珊瑚粉服下。

连怜立即封住君九倾的穴道,拿出金针帮他扎穴,边说边叹道:“你这个人,自以为是到无药可救。”

“是我一招踏错。”

“哟,你还学会自省了?”连怜感觉到君九倾因为血珊瑚抵御血毒而导致身体开始有了反应,她快速在君九倾背上扎了三针,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君九倾紧皱眉头,忍着体内越发明显的疼痛点头。

连怜见情况还在控制范围内,便继续问道:“你哪里踏错了?”

这一次,君九倾没有回答,心里却早就有了答案——他不该由着沐清徽去报仇,收留她在身边,从而一再在她的坚持中退让,一步步让她陷进来,而他也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意,做出那些在连怜看来优柔寡断、反复无常的行为。

不见君九倾回答,连怜以为他是难受,关心问道:“药力太猛了?”

“不是。”那深沉的眼眸里涌动着某种无奈的情绪,君九倾在又一阵沉默后道,“以后别吓唬她,她那没有城府的性子,经不住你那一惊一乍的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