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了解他。”连怜往内堂看了一眼,道,“还没死就出来,回答一下阿清的问题。”
果真,君九倾闻声到来,扫了一眼那目光各异的四个人,吩咐黛黛道:“你和子婴回阴风谷,按照原计划行事。”
“知道了。”黛黛拉起邱子婴就要走,“子婴哥哥,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咱们收拾行李去,回家了。”
“我们两个去就行了。”君九倾对连怜道。
“那不行,只跟你同行,我怕天星岛还没到,我先被你气死了。”连怜瞥了沐清徽一眼,“带上她我才去,否则路上也太闷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又不是非她不可。”君九倾不愿与连怜纠缠,转身要回内堂。
“我去。”沐清徽道,“我陪你去天星岛,也会想办法求取血珊瑚。等你的血毒压制住,内伤恢复了,我欠你的命便当是还了。”
君九倾并未多言,沐清徽不知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便去看连怜。
连怜双肩一耸,两手一摊,道:“你看我也没用。”
沐清徽知道这事拖延不得,便走去君九倾身边劝道:“让我去吧,多个人多份力,我一个人留下也没什么实际用处。”
君九倾未回答沐清徽,只看了看连怜,不声不响地进了内堂,当是默许了。
于是第二日,五人兵分两路,沐清徽和君九倾一起踏上了前往天星岛的路途。
三人离开百草潭后便一路向南,两日后到达通州渡口便包了一条船出海。
浔阳地处中原,沐清徽过去最多只坐过小舟游湖,还从未正式出过海,这第一趟就遭遇了有史以来头一回晕船,吐得昏天暗地,大有虚脱之势。
君九倾看着那坐在船头,巴着船舷狂吐不止的少女,眉头早已锁在了一处,道:“你何必跟来,如今受这苦。”
沐清徽捂着胃又吐了一阵,无力地趴在船舷上,转头去看君九倾道:“救命之恩,总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