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沐清徽只觉得呼吸急促起来,浑身发烫,便要伸手去推开他。
君九倾趁机扣住她的手腕,指尖按着腕上跳动的脉搏,一面静静等着着她经脉给出的反应,一面凝睇着她潮红的面容,还有那清晰可见的紧张与羞色。
不多时,君九倾将沐清徽从地上捞起来,道:“内功确实大有进步,能放你出去了。”
“你要我做什么?”
“豫州近来有人冒九灵教之名犯事,我见不得这种事。”君九倾道,“你去探一探,真是有人冒充,你自己看着办。若是教中之人,摸清了情况回来禀告,我自有处置。”
“知道了。”沐清徽起身要走,却发现君九倾还扣着自己手腕,她随即捉住他的右手,发现手上的黑毒之气确实退了不少,神色为之一松。
“看够没有?”
沐清徽讨厌他这盛气凌人的样子,甩开他的手便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草庐跑。
在暗处窥探多时的连怜终于现身,看着仍坐在草地上的君九倾,无奈叹道:“真是个可怜的姑娘,遇见你这么个不解风情的混蛋。”
君九倾不与她争辩,起身慢慢往草庐走去:“我会尽量少运功,防止血毒反噬。”
连怜摇头:“你啊,永远都不会学着做个人。”
“你既说我不是个人了,我又何必在她面前装个人样出来。”君九倾看着自己右手,喟叹道,“白白耽误她,对谁都没好处。”
“这倒还像人话。”连怜道,“你故意把她支走就是不想她知道你究竟伤得有多重。现在没了蓝蝎子,我也没把握能帮你清多少毒出来。每个人的身体能承受的毒素是有限的,你之前两年帮她分担血毒,已是伤了五脏和心脉。”
“我让她出去,确实是因为她有必要报答我。”
“死鸭子嘴硬,我倒要看看什么时候轮到你哭。”连怜气得给了君九倾一个白眼,却又气笑了,“不过也是难得,你这种脾气心性竟还能有个挂心的人,这姑娘到底哪里抓着你了?”
常年沉冷的双眸里跳动着不为人知的光彩,君九倾有意隐瞒便不会轻易让旁人察觉,纵是连怜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