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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就能看到。”君九倾注视着满脸好奇的沐清徽。

他的目光不同素日淡漠,顺着柔暖水气探进了沐清徽心里,在她心头轻抚,安抚着她的忐忑。

沐清徽点头,目光滑落到君九倾肩头,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可又不知怎的,她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浑身动弹不了,就连视线都没办法收回,一直盯着那一处线条硬朗,布有细碎伤痕的肩膀。

连怜拿着玉碗进来的时候,恰是瞧见了这一幕,她靠着门框,笑得意味深长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沐清徽瞬间站了起来,背对着浴桶,按着心口,掌心里都是强烈又快速的心跳。

连怜气定神闲地走进来,搬来凳子放在浴桶边,再放上玉碗,借着替君九倾把后背的金针都拔了,对沐清徽道:“再刮一碗毒血出来。”

“还要刮?”想起昨天那碗黑乎乎的毒血,沐清徽又忧又怜,道,“他身上的毒什么时候能清除?”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这个狗东西的命轮不到你操心。”拔完针,连怜把沐清徽拉到君九倾身后,把玉板交给他,“用力点,这是你现在唯一能报复这家伙的办法了。”

沐清徽拿着玉板奇怪道:“报复?我为什么要报复他?”

连怜伸出手指戳了君九倾的后脑,气势十足道:“因为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面对连怜的“指责”,君九倾没有进行任何反驳,甚至看不出一丝怒意,沐清徽知道,这等包容是旁人绝对不会享有的,只有连怜才行。

忍着内心的失落,沐清徽握紧了玉板,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连怜挑眉,摇着头发出了莫可奈何的叹息,“君九倾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说完你可以出去了。”君九倾道。

“你看,就冲他这态度,你给我往死里刮。”连怜不满足地又哼了一声,扭头出去了。

沐清徽深吸一口气,俯下身把君九倾的右手臂从水里捞起来,搭在浴桶边沿,指尖恰好凑着玉碗。她再拿出玉板,像昨天那样开始帮君九倾刮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