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倾淡淡扫了她一眼,背过身坐下。
沐清徽会意,又见外头风寒雪冷,便没让君九倾出去,她自己坐去床上,放下帷幔,开始换药。
屋子里只有沐清徽动作时发出的声响,伴着她吃痛而忍不住发出的低吟,似是什么恼人的动静,让君九倾听了心绪不宁,便有些不耐烦问道:“你好了没有?”
“你一只手上药还要包扎试试。”沐清徽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响声,显然是君九倾发出来的,她忙道,“你别过来!我衣服还没穿好呢。”
帷幔被不留情面地撩开,沐清徽拉上衣服正要跟君九倾动手,却见他不知从哪弄了条黑绢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坐下。”毫无温度的语调听来却有三分无奈,君九倾伸出手掌,“纱布。”
“你蒙着眼睛看得见吗?”虽然这样说,沐清徽还是把纱布放在君九倾手上,乖乖坐好。
“不用看。”君九倾抽出纱布的一头,“你老实听话就好。”
沐清徽虽然怀疑,却被跟下了降头一样坐下,偏着脑袋去看君九倾。
这人虽然蒙着双眼但动作十分流畅,也很轻柔,生怕碰着她的伤口一般,沐清徽仔细去看,那双手竟有些微微发颤。
看出他实则紧张,面上却仍是一副定力十足的模样,沐清徽道他死要面子,不由笑出了声。
这声恰被君九倾听见了,他没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笑什么?”
沐清徽没有回答,猜想他此时看不见,便不晓得她正看着他发笑——她不知自己双颊潮红一片,已是多时没显露过这般娇俏的神态了。
“舒服么?”君九倾在拧结前问道。
沐清徽此时回了神,动了动左肩,嗯了一声。
君九倾将纱布固定好。
沐清徽拉上衣服,见君九倾要去摘眼上的黑绢,她不知怎么的,忽然伸手去阻止,不想他此时就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