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雅艰难地睁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黑色的宽大的羽绒服,又望了眼靠在门槛上衣着单薄的北行知。
“你怎么不进去?”
见北行知竟是也没睡着,祝雅索性开口询问。
“那里头的味道,把我也呛得慌。”
祝雅沉默了片刻,努力挤了挤脸上的笑肌,“得了,你别骗我了。”
北行知讪笑,继而起身,凑近她,“你怎么发现的?”
“我喜欢喝加了糖的卡布奇诺,我一直以来心中所坚守的信仰,还有……我怕冷。这些除了我最好的朋友,不留心查,真的很难知道。”祝雅低声在他耳畔道。
说完,祝雅低头,把自己埋进了羽绒服宽大的帽子里。
北行知缓缓掀开帽檐的一角,“没有刻意,只不过刚好,我也是。”
祝雅探出一双眼睛,眨了眨,“我看到你后头的星星。特别亮。”
北行知俯首贴近她。
祝雅谨慎地退后,“干什……干什么?”
北行知探出一指,离祝雅的眼睫毛还有几乎一厘米的距离,笑道:“我看到了,这颗星星特别亮。”
祝雅抿了抿唇,呵呵干笑,继而压低了帽子,藏住了自己发烫的双颊。
四周的工作人员,还有庙里的人员都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唯有两颗星星,在寂静的夜里,璀璨了一片白茫茫的雪色。
祝雅从云台山回来的时候心情异常的舒畅,她觉得才不是因为看到云台山的樱花,而是因为大病初愈。
但因为上次一趟录制节目下来,车程漫长又颠簸,祝雅觉得休息的这几天依旧困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