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抽走魂一样。

“阿遇!”白子微忍不住大吼一声,眼泪汹涌滑落,“别逞强了好不好!在我面前有什么可装的啊!”

江遇手僵住,很快又恢复擦头发的动作,却渐渐迟滞缓慢。

白子微死命咬着发酸的后槽牙,也顾不得江遇母亲在场,一把抱住颓废落魄的江遇。

在谁都看不见的暗处,毫不客气地咬在臭弟弟胸口上,引得江遇一声闷哼。

这是他们两人独特的交流方式。

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咬来咬去到底代表什么,但这个亲昵而隐秘的动作,却次次都能打通隔阂。

这次也是同样。

江遇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恍然回神一般。

他很快便紧紧回抱,弓腰垂首,深深埋在白子微颈窝。

“哥哥……哥……”江遇卸掉无用的盔甲,低声的呼唤急促而颤抖,渐渐有了鼻音,终于露出溃不成军的脆弱模样。

在难以启齿的疼痛茫然少年时光,攀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死也不放。

白子微沉默抚摸他短短的寸头,短短的发茬有些刺手,心里酸涩发疼。

没保护好他的阿遇,白子微好难受。

两人不知拥抱了多久,江遇的情绪才渐渐稳下,白子微轻抚他的脊背。

江妈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隐约的猜测成型,呆愣着不知作何反应,半晌后重重地叹出口气。

这声叹息像火,烫到了相拥的两个人。

白子微倏然惊醒,大脑混乱,心虚地推开江遇。

殊不知,这更证实了江妈妈的猜测。

“微微,没事。”江妈妈苦笑说,“我应该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