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无数次,窥探过她的生活,看她进进出出,往来于不同的奶茶店,小餐馆。
那时他在想,苏家对他的女孩不好,他要趁早把她接过来,接到自己身边,装在口袋里,用糖养着,谁也不给见。
有时候回想起,不得已感叹,感情真是个很突然的事。他一个人往返家与学校,孤单冷清,热闹都属于别人,他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他这个外人见证了一次次她狼狈与落魄的时候。
f班教室后面的花花草草是她养的,当时国高在办花展,赢的班级有上台领奖的机会,这种无足轻重的奖项学校分的很清楚——
尖子班一个,平行班一个,吊车尾的班级又一个。
他放学从f班路过时,教室门口一排齐整的鸢尾,月季,f班同学不会闲的来做这种事,他不用想,就能猜到这是谁做的。
窗户边有女生窃窃私语,一字不落的传到他耳边。
“你说我们班不会真能拿奖吧?”
“不知道,但看苏酒那活跃的样子,就是冲着拿奖去的,主动申请当活动负责人,还自费掏钱买花,不就是为了到时候跟秦冽同台领奖吗。”
他记下了。
然后第一次主动跟秦冽请求,把这个活动交给他做。
秦冽当时一脸疑惑,“你不是从来不参加这些活动吗?行行行,一个花展而已,待会我就去跟老师说。”
一个花展而已。
秦冽不会明白,也不会知道,昨天下午放学突然下雨,他站在二楼,看到她从校外又跑回来,把搬到外面晒太阳的花,一盆盆重新搬回去。
国高的地面,都是湿滑的大理石台面,她摔了三四跤,下巴磕到台阶上,想哭又不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