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窝在副驾驶上,中控台放着陆今朝刚买回来的烤红薯和糯米粽子。
“人真多,”她打了个哈欠,看看手机,距离整点还有两个小时。
“趁热吃,待会凉了。”陆今朝帮她剥红薯皮,从这个角度,他骨节分明的手上被路灯铺了一层盈黄的暖光,像只精雕细刻的工艺品,除了手背上一道破坏整体美感的淡淡刀口。
“这是什么?”苏酒指着那道伤疤。
“以前不小心留下的。”
他貌似不愿意多说。
“哦。”苏酒没刨根问底,乖乖吃自己的烤红薯。
他垂眸看着那道刀口,再看看苏酒围巾掩盖下的脸,心也跟着塌陷一块柔软。
少年时期的那些事,他记得很清楚,但苏酒大概是忘了。
她忘了好多好多事,关于他的。
记得没错的话,刚刚那个问题,她曾经也问过。
安静偏僻的双人病房,两张病床之间只隔着一个床头柜。
她发烧蜷缩在靠里的一张床上,皱着小小的鼻子,小心翼翼的跟护士请示:“吊完这瓶水,我可不可以出去?”
护士冷冰冰的看着她说:“你还有两瓶水呢,你妈妈说了,吊不完不许出去。”
她很无措的咬着手指,因为发烧,整张小脸苍白,不甘心的拽了拽护士的白大褂,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亮闪闪的项链,试探的想放进护士的手里,“就一会,我想出去看看秦冽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