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当然没关系,只是觉得你付出的太多,替你不值罢了,应该把你背地里做的那些都跟她陈述一遍,告诉她陆先生曾经都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包括在赌场里把自己的亲堂哥……”
她还没说完,脖子就被陆今朝狠狠钳制住。
他神色依旧没多大波动,但眼底的浓黑和手上的青筋足以说明他动了怒。
那股扑面而来的窒息感顺着脖子传遍全身,何唯瞳孔放大,两只手试图掰开他的桎梏,面色通红,几乎要喘不上来气。
“你要杀人吗?!等会摄影师会上来!”
脖颈一阵剧痛。
她被陆今朝狠狠甩开,如同丢垃圾一般,狼狈撞在桌角上,整根腰骨,脖子都是麻疼的。
何唯伏在桌上使劲咳着,眼眶被逼的通红。
而罪魁祸首连个多余眼神都没给她,慢条斯理的在水龙头前洗了手,经过她时,脚步停顿住。
下意识的,她往后面退了退。
陆今朝视线投向前方,话却是对她说的。
“你最好闭嘴,敢多说一句不该说的,我不介意送你去见我那位亲爱的堂哥。”
自从开始录节目,他脾性就亲近许多,有时候虽然调子依旧冷冷的,但好歹没那么不食烟火,但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阴狠,像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阎罗,瞳孔一片漆黑,像深不见底的深渊,致命,危险。
这样子的陆今朝,何唯陌生又熟悉。
他们那时候一起在芝加哥读书,身边华人有很多,身处异乡难免对同胞有种发自心底的亲近。
当时陆今朝的资料写着中国籍,但时常来接送他的,是他那位德裔父亲,有同学跟他攀关系,他对此总是反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