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又瞧了瞧发青的手腕, 不觉瘪了瘪嘴, 她可真是个小可怜。
沈丁见她不哭了, 才稍稍松了口气, 方才她豆大的泪珠往下掉,吓得他不敢大力呼吸。
顺着阿豆的视线往下看, 他的愧疚之情愈发浓郁, 不是所有的过错都可以用金钱抵偿,沈丁心里过不去。
方才是他太过小气,一下失了神智,才会无意伤到阿豆, 是他的锅。
他不多说什么,从兜中掏出锦帕递给阿豆,让她擦干眼泪, 随后衣袖一摆离开了雅间。
阿豆只感到一阵凉风吹过,沈丁的衣摆飘过她的小腿, 带来层层涟漪。
给钱就走?果然是渣男。
阿豆胡乱的用衣袖抹了把布满泪痕的脸庞,捏着沈丁的锦帕愤愤然一甩, 丢掷在茶几上, 她的手腕处愈发红肿疼痛,她眉心一折, 转而下楼去冷敷手腕。
她才不稀罕用沈丁的锦帕!
阿豆掏出自己的锦帕,指腹滑过锦帕表面,心下一衡量高下立现,她的锦帕没沈丁的材质好。
到底是大户人家, 就连锦帕都这么奢侈。
她的锦帕已经是用碎银买的了,那沈丁的还不知有多贵!
她不禁啧啧感叹,沈丁可真奢侈啊。
她从拍摘下斗笠,飞快冲到到井边打了点凉水,将锦帕浸湿后拧干敷在表面,几下来回她已经累了,罢了,就这样吧。
外头依旧哗啦啦的下着瓢泼大雨,雨水冲刷着屋顶瓦楞,嘹亮得击打声听得阿豆心烦意乱。
有方才的意外,她很难开心起来。
她真是愈发讨厌沈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