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丁径直朝着祁叔而去,祁叔听到脚步声,抬眸朝着沈丁望过来,见是他以后目露几分意外,“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
“这不是要过来盯着你干活吗?”沈丁不以为意的说着。
他方才见识到了阿豆用小锅做菜的艰难,因此过来看看祁叔的进度,按照他三天打鱼两天筛网的进度,等铸铁锅做好不知猴年马月了。
祁叔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都说尊老爱幼,你这个人没有心。”
沈丁不置一词,径直走进他的打铁铺,一节节规整的撸起袖子,主动提议帮忙,“有什么我能做的。”
祁叔当真对他另眼相待了,目光上下扫视他几下,仿佛不认识他了一样。
之前沈丁拜托他做一把短匕,他需要以此防身,没过几日就要出征北疆。
时间紧迫,他都没现在着急,就为了一口铸铁锅猴急?
还说对人家阿豆没兴趣,他的行为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写满了,为了阿豆我愿意。
世间人,不管聪明愚笨,深陷爱情之中都是一样木讷无知。
打铁店里狭小逼仄,加之光线极差,只有几根蜡烛点燃着,看起来幽暗破烂,无处下脚。
要不是为了阿豆的铸铁锅,沈丁绝不会踏足于此。
“你真要帮我?”祁叔再一次和沈丁确认。
沈丁毫无疑问的点点头,按照那口小锅的做菜进度,阿豆没几天恐怕就要闭店歇业了。
“那你帮我盯着点那口熔炉,直到里头泛起血红告诉我。”祁叔细细和他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