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抬头,阮景然就发现了不对:“爹,你怎么额头都是汗?是哪里疼吗?”

阮二摆手:“就是我这条腿,受不得那牢狱里的湿潮,所以就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吗?

阮景然鼻尖隐约酸涩,他目光找寻温玉,却对上温玉写满了然意味的眸子。

阿姐早就猜到了,所以才会付出所有都要把爹爹弄出来是吗?

坐在马车上,姐弟二人心情都算不得好,沉默以对。

倒是阮二,却高兴的絮絮叨叨的询问一些家里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尤其关心蒋楚楚最近的心情如何,生怕她会因?为担心他,而生了病。

温玉没开口,是景然在应和阮二。

离平西王府还剩下最后一条胡同的时候,车夫忽然开了口:“姑娘,乾王殿下好像在等你。”

温玉指尖微动,但身子却迟迟不动。

车夫等了半晌,没等到回应,又问了一句:“姑娘,我们直接过去吗?”

阮二还一副在状况外的模样,双眼茫然:“等等,殿下这是早就出来了?玉儿,殿下才受过苦,即使他惹了你生气你也应该多体谅才是!”

阮景然张嘴想要替阿姐解释两句,温玉却赶在他之前低低嗯了一声:“那我去见他。”

“正该如此。”阮二满脸欣慰。

望着她下车的背影走远,阮二才收回目光,只余光看到景然此时的表情的时候,微愣:“景然,你为何是这样的表情……”

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