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眼里闪过一抹轻蔑,下一瞬直接挥手:“退下吧。”
温玉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
她一走,偌大的宫殿里忽然响起一声温柔的低喃:“皇上?”
嗓音甜腻,却隐约带着几分控诉:“您不是答应我把人留下的吗?怎么就……”
她没继续说,但尾音已经欲说还休。
见了她,皇上眉眼里露出喜悦来,招了招手:“珍儿。”
沈珍珠没立即走过去,而是把大红色的披风解开,任由艳色披风坠落在地,露出内里的粉色细纱。
她一步步袅袅朝着皇上走去,红唇嘟着,眉眼里还带着幽怨:“你还叫我过来做什?,明明都答应过人家的,到了现在却丝毫不认账了……”
皇帝见不得她的缓慢步伐,直接起身将人拉到自己膝盖坐下,吻着她的脖颈间歇柔声道:“母后刚才敲打过朕,不能偏宠偏信尤其是你。若是我此时抓了三儿还直接牵扯到了平西王府,那她可能会借故处置你,这是其一。”
沈珍珠原就躲在这里,自然也没能错听皇太后单独跟皇上说的那些话。因此,即使她心里不痛快到底还是不能发作:“那其二呢?”
“其二。”
皇帝舒爽的嘶了一声,从她脖颈离开,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捏她的腰身,语气带上了些餍足之后的漫不经心:“当?然是这女子,不抓起来也未尝不可。朕看她嘴里真真假假的,未必心里真有三儿的存在。你说,若是三儿在牢里知道她又有了新欢,会比把她抓起来更差吗?毕竟,你不就是想要三儿越惨越好吗?”
这话让沈珍珠噎了一下,她确实是这么跟皇帝说的。可是,那是在她无比确定乾王是阮家人的最强大的靠山的情况下。为的还是想要让阮家人不好过。
可现在,倒台的只有阮家人的靠山而没有阮家人,这算什?么回事啊!
沈珍珠不甘心的用软如蛇的身子去磨蹭皇帝:“陛下,平西王一家呢?难道他们一家就不处置了吗?”